「你们还是老样子?」一人指着白溪直和我，鳕鱼在上面栏杆狂妄地喊：「听他们的，想怎么玩怎么玩!」
赌客们叫好：「真是好戏!」
白溪直道：「老样子。别说我们欺负新人。」「什么老样子?」我感到背上有些紧张到出汗了，玩牌什么的我完全不行啊，而且思路还慢手气还差!「相信自己，就能赢。」
白溪直拍拍我的肩膀，嬉笑着接过侍应生盘中的香槟杯，朝我敬了一杯，却不喝。
也是，还戴着口罩呢....
「输了我可没办法。不过我会全力以赴的。」
只好硬着头皮上了，规则是先一步互相打乱抽牌，纯凭手气。
虽然听起来是这样，不过并没有人那么觉得吧.....「接下来的规则呢？」
「抱歉，我们为了节约时间，还要增加趣味性，只能一步一步告诉你。」
「怎么可以这么玩?」老手岂不是占便宜的?
主持人是个平常的中年男人，穿着酒红色西装，理也不理我：「各位是用怪物牌还是扑克牌?」
「已经都把自己的怪物牌贴了扑克牌面，还贴了四种花色了吧....」鳕鱼挥挥手，道，「这还有什么疑问吗？」他微微探身朝向对面桌子的我，「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。」
虽然看不清他有没有笑。不过一定是在笑吧。
「既然是你来，那就你先洗牌，我抽吧。」鳕鱼弯弯眼睛，他的校服是黑色的，似乎是S高中。「那就谢谢了。」
「哈哈。」
赌客们轻松极了，笑起来，「这人不懂规则嘛。说的什么啊。」
「那就谢谢了?不是应该说『请多关照』吗？」一人朝我挑眉。我本想改口，但看他很像在骗我，也就没有开口。白溪直似乎皱眉：「别听他们胡说。安心洗牌。」
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我开始洗牌，鳕鱼和一众赌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。不过即使这样也没有什么压迫感。赌客们虽然围绕着我们，却是在离赌桌好远的观赏区，只能看个大概，无法观察细节。
就只是我和鳕鱼各自死死盯着而已。
果然连主办方都是支持出老千之类的作弊?不然没必要观众安排那么远。
「我好兴奋。」
鳕鱼突然亮亮眼睛。
哈?
「我也....我也有点...」装出了老实人的模样，我挠挠头羞涩地回。鳕鱼神色微动：「洗好没?」
全部洗完后，耳边嘈杂声更大，主办方放下雪茄喝责。感觉一切还像在梦里。
「规则是只能抽一张。」鳕鱼笑笑，「现在我看好了，你把牌放下吧～」
规则不仅要求洗牌，还要洗完牌之后把牌分为五沓。四种花色各有不同属性，点数从小到大，JOKER最大，A最小。joker只留一张。游戏名字叫「将军博弈」。
牌面是各种人类的正面照，但其实都不是人。感觉既像玩牌也像检查人员证件。表情都很凶。
除了洗牌，从头到尾我都没看到牌面，只能看到牌背。
牌分为五沓，牌背向上扣在桌上了。鳕鱼掐着自己的下巴，喃喃道：「手并不快嘛。真是给了我好多机会。」
规则要求的是对面要在快速之间看好花色，然后我把牌叠在一起，唯一双方知道的就是刚才鳕鱼看中了哪张，他所说的是「5」我数五张依次插入牌沓之中，然后顺次将牌置于桌上五沓。看起来完全公平。
完全就是各自都讨不到什么好处的第一步，当然....针对的是老手们 ，他们手快根本无法判断。而且眼睛不快也要吃亏。
所以，我当然得有自己的准备。
本来没错的话，鳕鱼那一沓是在第四沓中。
他也看向了那沓，冲我看了一眼，手作势伸过去。不过嘛，我虽然是菜鸟也不至于那么菜，演技什么的是不会让我懵逼的。我只是平静着看风景：「快选。」
内心很是焦急。
白溪直在看吗？
我回头看了一眼，白溪直那家伙居然在吃巧克力威化。一副悠闲极了的样子。
她撩开一点口罩，快速吃下一口，再盖上口罩。扫视之后发现其他人也是那么吃喝。
「喂喂。」
这句并不是鳕鱼在催促，而是作为水泥的我催促着鳕鱼。我一边回头一边道：「还没选吗？」
主持人站在我俩之间，只能看到各自大体，看不到各自的牌面之类的，这家伙还拿着麦克风：「的确，时间是无限制的。」
「啊，我懂了。」鳕鱼突然道，「不是五，是六。」他看了一眼主持人，又得意洋洋地瞥我，「小伎俩了。」
我攥紧拳头。
糟了，还被他看到我攥拳了。紧张.....
他所说的是这个意思。因为我刚才洗牌之后是要举起扇形牌，牌面朝着鳕鱼的，然后是他数牌。
鳕鱼既能知晓牌面，又能仔细看着我的手，我的手在分牌沓时有任何小动作都会被看到。
从 规则讲，鳕鱼是比我占便宜一点的，在他是老手的基础上。
但是人人都不能坐以待毙。我道：「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」这个装老实人的招数只能用一次，我知道，鳕鱼马上要发现，我并不老实。
他因此还在踌躇。
没错，我做了小动作。既然他占有好处，我也得有好处才对。而且牌可是在我手上。于是我把一张牌隐藏了。在牌首那张牌，虽然花色点数全不知，不过只要有那一张，我就能保住joker。
并不一定要看着将军，随便来一个人就能打乱将军的路线。这就是扑克的浪漫。
因此有一张牌并没移动地方，只是隐藏在其他扇面之后，只有我能看到，大拇指按住了那张牌。因此鳕鱼的5其实是6，9实际上是10
因此那张joker在第三沓而不是第四沓。
紧张不是因为他选对了，而是期待他继续错下去。
鳕鱼终于还是选了第四沓，这出反间计不过是赌他有没有认为我耍了一个小聪明。
其实我是耍了两个小聪明。
「好，从那沓牌中选出你刚才选的那张吧。」主持人看到第四沓摊开的所有牌面，有些惊讶，「各位，竟然没有joker，真是遗憾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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